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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重案六组】【江汉×白羚】浪漫千禧年(完)

看完重案六组以后对神枪cp的结局特别不满意 一直觉得我的小白羚不应该牺牲 然而粮太少 所以我自产自销一下

好 全文我搞完了 我宣布江白立刻马上kiss!now!



  一

  到底是年轻人,养了个把月,白羚好歹能下床活动了。

  才从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散步回来,正好赶上江汉来探病。白羚惊喜之余倒有些惴惴不安,那天江汉在病床前说得那些话自己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 什么不该放着你一个人去盯,什么黎阿祥已经撂了,还有那句,等你醒来,等你醒来,就……

  白羚冷不丁被江汉数落几句。

  诶,护士让你下床了吗你就四处窜?江汉着急白羚还没痊愈,那天子弹直接打断她的锁骨吊着一口气儿等到救护车来,手术整整一天一夜才把白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,他可不能让这小羚羊再出什么闪失。

  白羚心里高兴,脆生生地回道,怎么要来不呼我,万一没碰上呢。

  自从白羚住院之后江汉就一直没看过她,一是梁斌等人贩毒集团的审讯工作还没结束,二来关于胡刚内部调查的问题,局里对于这种公职人员兼职牵线等违法违规行为尤其重视。重案组事情多一忙就是好几个通宵,常常是傍晚开审不知道审了多久,出门一看已经天亮。

  两人顺着走廊回病房,白羚瘦瘦小小的裹在病号服里,听说锁骨下还夹了钢板,江汉怎么看怎么心疼,没忍住薅了一把白羚的后脑勺。

  白羚转头看他,嘿,还是老样子,戴个鸭舌帽,这呆子。

  “你笑什么?”江汉被白羚的表情弄得摸不着头脑。

  “没什么。”白羚正色道:“诶,那梁斌怎么样了?”

  “50克就无期,还背了好几条人命,妥妥死刑了。”

   白羚一听心情大好:“几根骨头换一个梁斌,值了。”

  江汉想着就来气,把我白羚害趴了,真想拿大鞋底子呼他。

  “不过,你这次是真不赖。立了个二等功啊。”他轻轻地拍拍白羚的肩膀说。

  “立不立功倒是没什么,人抓住就行。”

  江汉看白羚嘴上谦虚,实则嘴角都要咧到后耳根了,不知不觉也跟着笑起来。

  白羚家里人早来医院打过招呼,给安排了最好的单人间,自带小厕所和阳台。回到病房白羚支使江汉洗水果,江汉也乐得效劳屁颠屁颠的忙上忙下。

  他在厕所里用力洗水果,生怕不干不净让白羚闹肚子。白羚坐在阳台等不及,不高兴了。

  “别洗了。”白羚倚在门框上,眼睛看着江汉骨节分明的手。

  江汉抬眼就对上白羚那张小脸,心里瞬间漏跳一拍,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心肝脾肺,赶紧低头。

  “不洗你吃什么呀……”

  木头!

  白羚伸手按住水盆里上下乱动的手,江汉就慌了,一动也不敢动。自来水哗哗得冲进盆里,又涌出来。

  “难得来一次,你就不想多和我说说话?”白羚小心翼翼地问。

  江汉被白羚的眼神弄得愧疚得要死,放下手里的水果,两人刚在阳台坐下,大曾一个电话又把江汉给弄回去了。

  “啥案子?”看着他又要急匆匆赶回去,白羚心里舍不得,但明白这就是刑警的工作日常,一个挽留的字都说不出口。

  江汉说:“城东又一河漂儿。”又晃晃手机补了一句:“完事儿给你打电话。”

  命案啊,又得通宵了。



  河漂打捞上来技术部通过指纹比对很快确定了身份,这死者有案底,通过社会关系顺藤摸瓜很快就把嫌疑人揪出来。离案发不到48小时,全撂了,仇杀。

  从出现场到结案,江汉一刻没闭眼。不仅仅是想要快点找到嫌疑人,他更加想赶紧结束工作好好儿地跟白羚待上那么一小会儿。

  晚上移交嫌疑人的时候,他试着跟大曾取经。

  “你说,现在的姑娘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……”江汉扣着手指状似不经意地说。

  大曾瞅他一眼,懂了。 “下午看白羚去了?”

  “嗯。”

  “她状态还行吧?”

  “精神头还不错。”

  大曾把烟头扔了,说:“你知道你一直以来犯的什么错误吗?”

  江汉不知道。

  “过于谨慎。”

  “白羚不是什么势利眼的姑娘,二老我都见过,她随她父母。我知道你在怕什么,很简单,无非就是怕人白羚看不上你。”

  白羚是高干子弟,从小没受过苦,而自己农村出身,领着刑警那点儿可怜的工资。江汉心里不是滋味,与其说看不看得上,不如说他怕给不了白羚最好的。

  “那凌志400都吹了,就说明,人小白羚压根就不是看钱的人。她什么好东西没有啊,她不缺。你想想从小过舒坦日子的小姑娘出来干刑警,这眼界可跟普通姑娘不大一样。”

  江汉觉着大曾说得有点道理,又心里没底:“我怎么觉着她没往那方面想啊。”

  “啧。”大曾不耐烦了:“那她也不知道你往那方面想啊。”

  “江汉,我最后跟你说啊。你要是真喜欢人家,就得有表示,上次被凌志400截胡,这一次你自己努把力。你自己想想白羚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后悔?你俩都是我这么久的好战友,知根知底的,总比外面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掺和一脚强。”

  移送完嫌疑人,江汉回家洗了个澡准备收拾收拾去医院陪陪白羚。可能是太累,趴床上就睡过去了。醒来时才看见BP机有消息,白羚呼他:工作办完了吗?

   江汉坐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发呆,思绪乱飞,突然想起来自己那天晚上在白羚病床前的自言自语。江汉绝望和难过倒是没有,只是看着浑身插着管的白羚毫无生气得躺在病床上,悔不当初,害怕自己对她的感情再没机会亲口对她说出来。

  握住白羚的手,江汉这个从八岁后就没掉过眼泪的小伙子眼睛湿润,神神瞪瞪的说了好多话,最后说了句:“白羚,等你醒来,我就再也不逃避了,等你醒来,我就对你好,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。”

  江汉这会儿庆幸当时白羚还在昏迷,要不然这肉麻话让她听了去以后还怎么工作。

  殊不知那厢白羚也揣测了一晚上,对我好?什么意思呢?是我想的那种对我好嘛?这傻瓜也不说清楚!

  江汉满腹忐忑推开门,却看见白羚还没醒,软软呼呼地陷在床上。晨风吹开窗帘,柔和的光线照在白羚的脸上,像一朵沾着露珠的百合花。

  多年后退休在家的他无意中看了一部电影《情书》,藤井树在窗边见到藤井树的那个场景,让他瞬间穿越回千禧年那个初春的病房,一眼万年,不过如此。



  江汉鼓起的勇气瞬间瘪了下去,他不想惊了白羚,他想让她多睡会儿,病人需要休息。

  白羚皮肤在阳光下白得透明,乖乖巧巧闭着眼。江汉轻悄悄靠近他,想伸手拂开她额上的碎发,还没触碰到,白羚蓦地睁开眼,笑嘻嘻地说:“哟,看够了没?”

  “嘿还在这儿给我装睡呢,过会儿季洁把我呼回去了你又见不着我了。”江汉把皮包往床头柜上一放。

  白羚向来是个心事摆在脸上的人,这会儿见了他喜不胜收,高兴全挂在面上,把江汉弄得心里更紧张了。

  中午看护阿姨给白羚送饭,顺便也给江汉带了一份。他喜滋滋地和白羚对坐在小桌板上吃饭:“正好中午不用吃组里盒饭了。”

  “你还别说,”白羚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碗里捞菜:“我还想吃那盒饭呢,没劲。”

  “我没听错吧?”

  “你待一个试试,一两个月不让出去,我还挺怀念重案组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。”

  话音刚落,江汉BP机响了:请速回组。

  “我说什么,就不能说闲。回见,有什么事联系我。”

  白羚撇撇嘴角,成!

  其实这段清闲日子白羚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和江汉之间的关系,自己也二十好几了,亲戚朋友介绍过不少男孩儿,不是带着二代特有的矫揉造作就是急赤白脸着急结婚。说实话,这圈子里的人见多了,她就越发觉得感情这事儿不能开玩笑。

  回想庆祝大曾从警二十周年那天,自己被江汉抱上抱下得布置办公室,对于这种肢体接触白羚并不厌恶,甚至对江汉这个人有淡淡的好感,尤其是他这种工作感情分得特别清楚的性格是她特别喜欢的。

  她喜欢看他被分到自己组时那种屁颠屁颠,乐乐呵呵的傻样子,同时江汉每一次作为前辈都特别照顾自己。

  记得第一次外勤,命案,走到楼梯口就能闻见血腥味儿,登时白羚就吐得昏天黑地。江汉不停地给她拍背、顺气儿,末了来了句:“要不再吐会儿?”

  白羚坐在病床上忍俊不禁,噗嗤一下笑了。

  进来换药的小护士正好看见,打趣她:“白警官,什么事这么开心啊?”

  白羚笑嘻嘻的:“秘密!”

 

  白羚出院当天就迫不及待回组里报到了。

  就像刚来六组第一天那样,朝气蓬勃,活力四射,换上制服,活脱脱又是一只蹬蹬蹄子的小羚羊。

  “诶——我这桌子谁给我擦了啊?”她边笑边环顾四周,坐下摆弄起笔记本来。

  黄涛凑过来聊天,还有谁呀?江汉呗。

  “他人呢?”

  “喏,说曹操曹操就到——”黄涛朝门口努努嘴。“我进去审那小姐了,不打扰二位。”

  风尘仆仆回组的江汉一推门就瞧见正对着的办公桌后,白羚一身深灰色的夏季着装,制服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,清清爽爽,透着精神劲儿。

  江汉眼前一亮,出差途中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
  “回来了?”

  “回来了!”

  小警花从楼梯上绕下来,两三步跨到江汉面前递过自己的小红茶杯。他眼观鼻鼻观心,像往常一样接过来就喝,心里却喜得冒泡泡。

  六组这几个人有个毛病,就是喜欢乱用水杯,尤其是熟了之后,也不管是谁的杯子,拿起来就喝。用大曾的话来说就是,反正都体检过了,谁也没传染病。

  其实江汉每次都尽量避免跟白羚用一个杯子,怕她嫌弃,可当白羚无意中递过来那只小红杯子,自己又开始窃喜。

  江汉故意上下打量她,末了,中肯评价:“挺行啊白羚,恢复得不错啊。”

  白羚得意地转了个圈儿,展示自己的“强健体魄”:“我是谁?我可是人民警察,哪能因为区区一个小喽喽倒下。”

  二人还要说什么,老郑从办公室里出来点指:“白羚,来的正好!马上出动,抓捕特大连环飞车抢劫团伙,季洁在怀柔区分局等你。”

  “是!”一听有案子,白羚恨不得飞过去。

  老郑盯着江汉:“还愣着干什么呀?支援女同志!”


  江汉追出去,扒住车窗:“我来开吧。”

  路上,江汉担心白羚身体还没恢复:“你能上吗?不行就在车里等着。”

  “唉放心吧,一来就是抓捕,我都等了不知道多久了。”

  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让江汉忍不住笑了,每次出任务,白羚最期待外勤,这可一点儿都没变。

 
  警方初步判断团伙共有十二人,作案手法凶悍,还与当地地头蛇勾结销赃,具有黑社会性质,案件性质极其恶劣。根据摸排,警方了解到,这个抢劫团伙就盘踞在郊区不远处的一个平房里。

  初步计划大曾率武警先包围整个院子,由江汉、白羚打头阵,控制住主要人员,黄涛再带人从后面包抄,保证没有一个漏网之鱼。

  和事先计划的一样,江汉踹开门就带着一帮人往里拱,一下子摁住好几个,嫌疑人四散而逃。

  白羚追进里屋,嘴里大喊:“不许动!”

  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,追到后院见是个女警察,被抓住了还想用力甩开白羚。江汉冲出来正巧看见罪犯和白羚滚在地上这一幕,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就扑上去把人狠狠按在地上,下一秒一群武警呼啦啦的围上来。

  “还他妈敢袭警?”江汉狠狠把对方的手臂扭到后头。

  白羚“咔擦”一下给拷上,补了一句:“罪加一等!”


  上车前江汉把白羚转过来转过去:“刚才那两下子,没事儿吧?”

  白羚试着抬了抬左胳膊,皱着眉头“嘶”了一声。

  “哎呀,我怎么感觉……”

  观察到江汉的表情由红转绿再转白,她终于在他的肩膀落下一拳:“感觉特别好!瞧你急的,没事儿!”

  方才知又被这小羚羊戏弄了,江汉佯装没好气地坐上驾驶座,白羚也顺势坐到副驾。

   黄涛从后面追上来:“诶,大曾那车坐不下了。”一上车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开始贫,嬉皮笑脸的,“白羚,你那胳膊还行吧?”

  “你看我像有事儿吗?”白羚活动一下左臂,表示自己好得不能再好。

  “哦,那就好。刚才可把江汉急坏了,你再出什么毛病他可非得把那人脸用鞋底子呼掉不可。”转脸又戳了戳正在开车的当事人,“是吧?”

  江汉拔高声调:“诶诶诶干嘛呢你,我这开车呢!你可少拿女同志开玩笑啊。”

“着急是应该的,对吧?”没料想白羚转头问了这么一句,江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,用余光瞟了一眼副驾上的人。

  车厢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
  白羚笑着继续说:“不着急就不正常了,犯罪分子才不着急呢。”

  “那是那是。”黄涛赶紧把话头接回去。

  这头江汉故作镇定继续开车,心里早就翻起万丈波涛,他突然就想起来一句话。

  总有那么一次,你会为重视的人奔跑,因为是对的人,走路真的来不及。

  他借着看反光镜的机会又偷偷看了她几眼,这小姑娘看着窗外,脸颊泛着莫名其妙的红晕。

  心情大好。



  五

  黄涛回组后乐得不行:“江汉同志,你可得加快速度了,咱们组除了老郑就是你第一个结束光棍儿生活。”

  被说得不好意思,江汉急了:“刚才在车上还没找你算账呢。”

  季洁转过来附和:“我看你们是两情相悦。”

  众人当着江汉的面就开始商量着要撮合江白二人,大曾提议要不就哪天组里没活儿的时候,到时候一起哄不就成了。

  “对!我们隔壁学校女孩儿就喜欢这样的,当众表白送999朵玫瑰,再用吉他弹唱一首情歌,嘿!抱得美人归呀。”黄涛说着,自己先嗨起来:“季姐,咱们这不是浮夸主义吧。”

  “全组就你最浮夸。”老郑一想到又要花钱,下意识的怼回去:“我先声明啊,超过50不要叫我。”

  这一通自作主张的安排把江汉弄得脸都红了,他第一次去夜总会抓嫖脸都没红得这么厉害,转念一想这他妈能跟抓嫖比么。

  “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你们就给我安排上了?要我说,你们谁也甭管了,顺,其,自,然,散会!”说完,江汉坐回自己的办公桌,不再理会。

  众人自觉哄笑着散开。




  白羚提前一天给组里打报告,第二天回医院复查。大曾一边办着手头工作一边支使江汉陪白羚去医院。

  “城东那个你今天别盯了,我已经让季洁黄涛挂上了。”

  两人一出门,组里的同志们不约而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
天气晴朗,一路通畅,还没活儿,真顺利啊。江汉寻思。

  到了大夫那儿,护士让白羚进旁边的小帘子里脱了衣服检查。江汉在外头等,无聊至极,夹着皮包阅读科室外面的医师介绍。

  护士交代白羚等一下,她去喊大夫。

  没一会儿里头传来白羚的一声尖叫。

  “怎么了?”江汉想都没想就冲进去,结果正好看见一双白花花的手臂和脊背。

  白羚赶紧拿衣服往身上盖,嘴里大喊:“出去!”

  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江汉连忙闭眼把帘子盖好,隔着帘子问她怎么了。

  “没事儿……一只老鼠。”白羚不怕老鼠,就是被老鼠突然冒出来吓一跳。

  这医院什么卫生啊?江汉心里琢磨,出门把有老鼠这个情况反映给了扫地大爷。

  一会儿检查完出来,大夫一边写病历本一边说:“恢复得不错,到底是年轻人啊……”又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打量他俩:“不过小白啊,以后重活就尽量不要干了,你的工作性质本来运动量就大,回家了就休息。老了要是落下病根还是很难办的,咱们科里退下去的,好几个晚上疼得睡不着,这方面你注意点。”

  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江汉有点着急。

  “就是工作完回家躺着休息的意思。”大夫言简意赅。


  出了大楼江汉方才想起老鼠的事儿,又郑重地跟白羚道了个歉。

  “刚才……那老鼠,不好意思啊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 白羚也不管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她看不看的懂,拿着病历本翻来翻去的,嘴里挤出一句话来:“道歉有什么用呀……”

  江汉追着她:“你说吧,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。”

  “我要你负责!”白羚半羞半恼地把病历本往他怀里一拍,径自往前走了。

  走出几米远,回头看见魂飞了似的江汉还愣在原地,一跺脚:“愣着干什么呀?快跟上!”

  江汉这才如梦初醒,脸上挂着傻瓜一样的笑容跟上去:“诶,来了。”

  并肩走在医院的小花园里,两人的手臂时不时碰在一起。白羚觉得自己快兜不住了,用手肘拐了一下江汉。他转过脸来,眼看白羚正要说什么,赶紧制止。

  “等一下,让我,让我来说。”江汉打断她。

  “白羚,不管你刚才想说什么,但是接下来你听我说。”

  “白羚,我喜欢你  ”

  “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,我喜欢你的优秀,喜欢你的小玩笑,喜欢你的性格,喜欢你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,喜欢你的全部。”

  白羚显然被他一连串的告白镇住,正要开口说什么,又被江汉给堵回去了。

  “你出事的那天我真的很害怕你再也醒不来,后悔没有早点珍惜你。我思考过很多,包括我们的未来,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孩,我想我愿意一直陪着你走下去,不管以后我们谁生谁死,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你,给你最好的,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
  江汉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发抖,他怕白羚拒绝他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
  “刚才大夫说你以后不能干重活,那咱们就不干,家务活我来干,你回家就只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实、实在不行咱请保姆,我那点工资钟点工还是请得起的。相信我,一定不会让你受苦,你只需要开心快乐,其他的全包在我身上。”

  白羚的眼睛渐渐浸润笑意,最后笑了出来:“那……孩子你也生?”



  老郑出了办公室到江汉办公桌前点指,正巧白羚也在。

  “你俩明天早点去排队,完事早点儿回来,别耽误了组里工作。”

  “……”

  “领结婚证还得赶早呐……”季洁滴溜溜转过来。

  周围人一脸等糖吃的样子,江汉形容不出来那种表情,二十多年以后他上网冲浪发现一个新词儿,完美的概括了当时的大家:

  CP粉。


  按照老郑说的,两人起了一大早去民政局排队。本来以为够早的了,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们更早。

  白羚看看手表:“嚯,节假日领证的就是多,五一劳动节再加一千禧年,咱能排上第一对才怪。”

  “排不上就排不上,为人民服务嘛。”江汉把油条递过去:“先垫垫呗。”

  “我抹了口红,吃了就花了。你吃吧。”

  江汉又把吸管插进豆浆里:“吸管总不能弄花了吧?”

  白羚喜滋滋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。

  一会儿轮到拍结婚证照了,工作人员惊喜道:“两位警察同志,你们可是今天最特别的一对。”

  为了拍照好看,两人特地穿了灰色夏季着装,清爽整洁,领带肩章一丝不苟,展现了人民警察最好最精神的面貌,尤其二人外貌不俗,言行举止皆礼貌文明,许多人都悄悄看过来:哇,警察诶……

  拿着还热乎的本本,白羚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冲回去分享喜悦。坐在车上的江汉一脸郑重得掏出一个物件来。

  一个小丝绒盒子。

  “怎么还有个戒指?咱们不是已经挑完对戒了吗?”白羚伸手从小盒子里把戒指取出来端详,它小小的,金属质地,做工精细。

  “81式铜弹壳?”她一下就看出来了。

  江汉点点头:“这是我入伍后第一枪的弹壳,本来想做成项链,太大,就挫成戒指送给你了。”

  “哇塞!”白羚一下子扑到江汉怀里: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的?”

  “这话说得,”江汉故作镇定,又忍不住啄了一下她的嘴唇:“我一直很浪漫。”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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